第二八回、乱世霓云(四)：

    「她是谁？」李英抢先问道。

    「她是骗子吗？」

    「可以相信吗？」

    「她真有龙涎香吗？」

    「不可能孤身一人，谁是她背後之人？」

    「是葡萄牙人？尼德兰人？西班牙人？还是…」

    「还是采香使，派来试探之人？」

    所有问题，都没有答案，有些真相是不可能被讨论出来的，这些真相只能有待去探寻，去发掘。

    小豆子回来了，在莎孛丽娜离开之时，都无须李英指示，他们就知道必须跟踪她。

    对於所有，来到香山澳的可疑之人，问天盟都会去探知其根底，何况还是个这麽不寻常的人物，还要与他们做这麽大一笔生意，这些必要的措施已是惯例，根本不必有人指示。

    小豆子的回报，却让人失望，显然这姑娘绝非一般人物，因为他报告道：「一路跟踪到三巴寺附近，她就消失在了小巷之中。」

    这条线也断了，现在他们似乎只能继续往下讨论“该怎麽办？”

    此时，郑誉提了一个，大家都欣然同意的建议，在他久久凝视窗外天光後，说出的第一句话，是缓缓说：「这时候老哥该醒了，或许我们能去问问他的意见。」

    h程依旧趴在床上，海尔曼斯医生正在换药，他现在早晚各来一次，为了不错过时间，他似乎酒也喝少了许多。

    众人静静站在一旁等候，在这房间里时间，似乎特别沉重，再紧急的事情到了这里，也不知为何，都自然而然缓慢下来。

    海尔曼斯换完药，再与老潘交待了几句，临走前对h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