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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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丽娜,被狗咬死的的弟弟,亨里希,无数个在我们身边徘徊幽灵慢慢消退,我不能回忆你们,不是现在,我咬紧牙关,猛烈的的亲吻埃里希,直到舌尖弥漫出鲜血的味道。再见,我曾爱过的人,请原谅我不能回忆你们,为了活下去,我不得不假装遗忘。而他,埃里希,他也如此,他必须活下去,苟且残喘,被折磨,被侮辱,也许他什么都没做错,只是因为我是那样需要他,我需要他的气味,他的温度,他的生命。 一年多以前,我在火车站废墟里找到卡季卡时她告诉我她将不再流泪,她已经失去了一切。这是每个女兵的必经之路,我们学会不再哭泣,泪水化成子弹和鞭子,努力将汹涌的情绪宣泄在带着模糊标签的卡扎罗斯人身上,好不被痛苦吞噬淹没。我环视着这个房间,卡扎罗斯,米嘉斯人,军官,战俘,每个人都曾欢笑,都曾流泪,都曾爱过恨过。然而我们永远无法理解,也不会尝试理解彼此。我们不去思考柯尼希是否有个为了等待他回家而哭瞎了眼的母亲,奥斯卡·科赫在得知家人死去后是否也曾悲痛欲绝,我们拒绝思考他们有任何除了“战俘”以外的身份,同时又在他们的痛苦中得到些许慰藉。尽管我们一遍一遍呼喊,控诉他们的罪行,卡扎罗斯人也不会真正忏悔,无法跨越那条鸿沟,不能理解我们也曾是无暇的少女。恶魔,婊子,我们如此互相称呼,永远无法和解。 我松开埃里希,帮他穿好衣服,他还在哭泣,不愿松手,“乖,小麻雀,”我说,“不要害怕,你喜欢和我在一起对不对?” 他抽噎着点点头。 “那你亲亲我。” 埃里希闭着眼睛,扬起脖子,在我的脸颊上留下了带着泪水的吻痕。 谢瓦尔德走过来,似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