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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块车轮饼,但抓了半天都没能抓紧。 林萱她家是经营牛车运输队的;虽然规模不是最大,但委托总是满档。如果没提早预约,临时根本就连一台牛车也不可能调到。父亲鲜少会低声下气地拜托人,但前年为了让水稻收成能准时赶上交易,也曾特意去到她家拜访。前一阵子,就曾听林萱说家中养的运输牛像是感染上了瘟疫,一头一头的接着病倒……如果现在严重到她必须休学,就代表了情况还没有改善。想到日後见到林萱的机会会少了很多,我突然嚐不出刚吃着的车轮饼究竟是芋头的还是地瓜馅的了。 不如……这次跨年时约她一起来这吧?每年除夕时,希望广场都会举办跨年活动。营火下,有各式各样的歌舞表演。去年跨年时我在人群中看见到林萱,就想着如果能牵着她的手一起度过这热闹的气氛有多好。曾听过很多男生说这一晚和nV朋友求婚的话,成功的机会特别高。我是还没想那麽远,但如果她主动开口我也会答应就是。 在十八个车轮饼能吃完前,公所内的煤油灯就点亮了。直到阿新问着我嘴角为什麽有红豆泥时,我才意识到早先在摊位前可能没确认仔细,刚才我应该有吃到一个红豆馅的。 回到家时,天sE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我回来了喔。」没见到父亲如往常坐在桌前泡茶,也没在厨房见到母亲,我特意喊了声。直到上了二楼,我才发现到出了事情。 父亲的表情凝重,母亲的脸sE苍白,但最让我意外的是楼上还多了两个没见过的男人。他们的手臂上,都挂着一袭绣着警察的白字红底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