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炮
似的匆匆滴落。这一滴消隐无踪后,又是下一滴。滴滴答答,洇湿了床铺,他的食指尖微微一颤,水光便在平滑的指甲盖上闪烁。我用了146个字形容这样的画面,但现实仅仅是稍纵即逝的一瞬。一阵挣动,那只手缩回了被窝里,我听见他迷迷糊糊的声音。 挺假的,我觉得。在睡梦中自然而然醒来的人的呢喃并非如此,但我意外地并不反感这样的小技巧。他问我:“你睡不着吗?” 出于一种礼貌的考虑,我决定不拆穿他。我“嗯”地应了一声,本不打算往下说,但他那节赤裸的小臂的模样仍持之不懈地往我脑海里跳。于是我迟疑了一秒:“外面太吵了。” 他把自己团在被子里面,像一块草莓大福。我已有好几年没吃过日本的甜食,不,不是价格的原因。你怎么净挑人痛处说呢?是口味。岛国的口味太过于嗜甜了。 “我们来聊天好不好?这样你很快就能睡着了。” 不管他的建议是否出自好心,我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兴高采烈地答应。我恹恹地看着大概是他的位置,又是动车,拉着深夜不归的乘客东南西北奔波,喧嚣撕破睡梦的外衣。我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也听不见他。我只能看见摸着黑坐起的身影,有光,稀稀落落地流着,照亮有些凌乱的红长发和黑背心。背心也是皱巴巴的,多的是被他自己揪出来的褶皱。他坐在床边犹豫着,直到动车过去,我也用手肘撑着自己坐起来。静谧,绝对的静谧,他说:“我不知道你想不想——” 我搭上他的膝盖,房间真是太窄了。我摸到凸起的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