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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哥他娘的手艺真不错,尤其是蒸出来的馍馍,带着淡淡的甜味,但又不是那种让人腻的甜。最重要的是香,打开蒸笼,水汽在空中散发,香气则在空中弥漫,连门口的狗子闻了都直流口水。 从中间撕开馍馍,里头夹一层婶子炖的猪rou,再夹一筷子婶子自己腌的咸菜,一口咬下去,金黄的猪油从馍馍的缝隙里溢出,在我的口齿间迸发,嘴里跳动着的皆是满足的幸福。 吃了还想吃,但蹭饭一两次是情分,多了,那就是占便宜。我自认为是个不要脸的人,但不至于如此不要脸。 下午,川哥扶着我去卫生室找叶医生换药,我不出意外地遭受了她的白眼。她下手更重了,卫生室内传来阵阵杀猪声,把呆在卫生室里的小混混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 川哥下午还得去地里干活,自然不便陪我,我也没理由留他。我只是脚扭了,又不是腿没了,拄着拐杖还是勉强能够下地,只是得注意多休息。 我虽然不好意思,但扛不住川哥他娘为人热情,每日三餐准时准点叫川哥送到我家来。换药这三天我倒是老实,成天躺床上。爷爷家没电视,只有个老式收音机,能搜到的台不是戏曲节目就是时事新闻,我都没有多大兴趣。于是,我只好回归最传统的娱乐模式,写日记。 我想把我回到九龙村遇到的所有事情都写成日记,一是消遣日子,二是纪念我这惊心动魄的暑假。毕竟,人这一生能碰到几回波诡云谲的谜案。 掰着手指头数日子,今天是敷药的最后一天,明天就是花儿的生日,我还是没能来得及再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