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 只要手还拿着画笔,就有机会把最坏的结果修正成最好的结果。 顾陈烟的脸上Sh了一片,一滴、两滴,从他的眼角滑落,融入包裹着自己的这片YeT当中。 画被撕破的隔天,mama教他背了长恨歌,长恨歌很长、很难,很多字他都不认识。 mama念了一次给他听,说了一次诗里的故事,但是他都听不懂。 mama总Ai教他这种又难懂、又难背的东西。 後来等他再回头去寻,那些画笔、颜料、调sE盘,已经通通被丢了。 他忘记自己有没有发怒,也忘记自己有没有难过。 他在水上漂浮着,任由一潭水把他撑起来。 水会累吗?撑起一个这麽沉重的他。 他觉得这种被包容的感觉很舒服,他不用面对众人的期待、不用面对舆论、不用孤军奋战,因为有人会保护他。 顾陈烟在漂浮中想到了很多事、忘记了很多事,到很久以後的後来,他又一次想起那次的漂浮,他才蓦然想起一件事,连他自己也几乎要忘了。 他把那幅被撕成碎纸片的画,从垃圾桶捡起来,拼回去了。 画的角落签着自己努力工整的名字,只有「陈」,没有「烟」。 那一小块,他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