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笑起来眼睛像是月牙,带着狡黠,像是一个骗了乌鸦rou的狐狸,你明知道摇着尾巴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却还是想揉揉他脑袋。 可是不行,木樨手指动了动,时光已经在他身上刻下深刻的烙印,带着满身疤痕,他早就不是当初的模样了。 他们一个垂垂老矣,一个容颜依旧,中间隔着百年的时光。 木樨面容平静,手指却紧了紧,他轻轻道,不想。 白浮撇撇嘴,脸上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神情,那怎么办,我好想你啊,想来这里看看你。 木樨垂下了眼,你不该来的。 白浮直接就笑出声来,他眼泪都笑了出来,而后伸手抹去,我都来了,你还能把我赶走? 指间那些透明的液体是温热的,却像是灼热的火,烫的人心中发疼。 软刀子戳rou,一点儿也不致命,就是疼,能疼一辈子的那种疼。 1 你要是真赶我走,或者是又躲起来不见我,我就闹腾,搅得你不安宁。白浮笑着说,我看看你会不会不管我。 他经常笑,以前笑,现在也是如此。 小无赖小流氓似的,白生了一副好样貌。 白浮就在这里住下了,院中的树每年开花,香香的,第五年的时候,花不开了。 床上躺着的人太老了,形容枯瘦,已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白浮还是那副样子,年轻好看,到了现在,也是勾着唇,就是眼眶微红,看起来挺滑稽的。 他说,木樨啊,你这人说话还挺算话的,还真没赶我走。 他说,咱俩太不容易了,被减去了一段时间,哎呀,真闹心。 他弯着唇笑地吊儿郎当的,木樨啊,我这几年就靠你养着,什么都不会,差不多算是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