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世上没有后悔药
徐经眠回应他的吻,问:“你原本不打算碰我吗?” “是。” 事实上,姜悦没想过要,也没想过不要。 徐经眠出现得太过突然,很多事他来不及细想,鬼使神差,便走到当今地步。 徐经眠说:“世上没有后悔药的,阿悦。” 姜悦道:“我没打算反悔。” 要就要了,他姜悦不会养不起一个情人,更不会舍不得一粒棋子。 今天便是。 纵使他们有过那么几个缠绵悱恻的夜晚,纵使他反复意识到自己对徐经眠的喜爱,当时机来临,他依然会把徐经眠推出去,露出那张让姜崇动摇的脸。 向绍祺知道一切。在一开始,就是他提醒姜悦带徐经眠出席。 事实上,他们每一个人——平易如向绍祺,直白如姜崇,凌厉如向绍祯,傲慢如姜悦——在看到徐经眠的第一眼,都会视他为一件可利用的工具。 残忍吗? 当然,但无伤大雅。这残忍本身就是他们与生俱来的默契。 刽子手永远不会因为屠宰了羔羊而做噩梦。 所以徐经眠不能爱他,他不准徐经眠来爱他。 这是他手持屠刀,能落下的最后一丝怜悯。 羔羊徐经眠对此一无所知。 他抱着姜悦的肩膀,含住喉结亲吻,舔得姜悦有点痒,喉结上下滚动一次。 徐经眠退开,张开濡湿黑亮的眼睛看他:“刚好我也不想知道,假如一切没发生会是怎样。” 徐经眠的前半段人生都靠苦中作乐维持下来,今后也将继续,没有人比他更擅长说服自己接受现状。 不过是一点失控的感情,一点不值钱的自尊,不让他要,他不要就是了。 又不是不让他爱,他就活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