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警事记
局。他扶着酸疼的腰,龇牙咧嘴地对警察说:“你好,我是徐经眠,徐徇义的哥哥。” 接待处警官是个驼背的中年男人,他找出张表格给徐经眠登记信息,指导他填表时,徐经眠听出他就是电话里的那个人。 “小罗,”把徐经眠刚填好的表抽走塞进抽屉,男人叫住路过的年轻警察,“带他去调解室。” 而后,他往椅子上一倒,拿起手机继续刷短视频。 派出所不大,调解室是朝北的一间小屋子,走进去十分阴冷。四个头发五颜六色的小年轻和徐徇义一起被带进来,排排坐在徐经眠对面的椅子上。 自打徐徇义进来,徐经眠的目光就没离开过他身上。徐徇义板着脸,脸色很冷,但余光一直在偷瞄徐经眠。意识到徐经眠在看他后,他低下头,把五官和情绪全藏在阴影里。 “警官,能跟我讲一下具体经过吗?”徐经眠问。 “哦哦,好的。” 姓罗的年轻警察有些木讷,中间结巴了几次,可算把事情讲清楚了。 他们打群架,四个人打徐徇义一个,打起来的理由两方怎么也不肯说。但毋庸置疑的是,徐徇义是先动手的那个。 他打架狠,不要命,根本不怵对面人多,最后报警的还是小年轻那边。 老城区派出所从来形同虚设,补办个身份证都要走一周流程的地方,这次却火速出警。所里调解拉的当然是偏架,警察的陈述字字有人在背后指使,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过错全在徐徇义这边,要么花钱和解,要么等着被告。 徐经眠越听,面上的冷笑越明显。几个混混也在笑——得意的。 他们早知道徐经眠拿他们没辙。就徐徇义那个穷酸样子,来捞他的,还能是什么人物不成? 果不其然,徐经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