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雀羽
衣着整齐,面色红润,脖子和锁骨好端端地露在外面——没有吻痕,也没有伤痕。 “算了,”他叹口气,“说吧。” “哦。” 徐经眠捏了捏自己的大拇指关节,沉吟片刻,道,“野哥,那个男的,就是你打电话接到的那个,奶奶治病的钱,都是他给我的。”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徐经眠不敢抬头,一味急慌慌地说着,“算是……包养吧。” “我觉得挺好的,至少比去廊下好。他钱多,会派人安排好医院的事,还给奶奶请护工,我只用管小义的学费和生活费就好,比以前轻松多了。” “哦对了,我骗小义说他喜欢我,想追我才给我钱,你就说我交男朋友了就好,可千万别露馅了。” 明明是笑着在说,徐经眠却觉得自己快哭了。就像第一次在廊下接完客,衣衫不整,不小心碰到洪野那天一样。他无数遍强调自己是自愿的,没关系的;努力扬起笑脸说他赚到透析的钱了,至少不用借高利贷;但一接触洪野震惊心痛的眼神,他就忍不住流了好多好多的眼泪。 好在这次他学聪明了,一次也没有看洪野,把准备好的说辞背完,仅仅是声音有点哽咽而已。 大成功。 许久没有听到洪野的回应,徐经眠试探地抬起头,入目是一张古井无波的脸。 洪野面相冷,神情却常是温和的,徐经眠极少看见他这个样子,万籁俱寂,仿佛被抽空灵魂的躯壳。 下一秒,洪野轻咳一声,表情整个活泛起来,方才的僵硬仿佛是徐经眠的错觉。 洪野略带凝重地问徐经眠:“你确定只是这样?他有没有对你做别的事?” 徐经眠摇头:“他没对我做什么。” 不止洪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