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的时候003
睡下,不是第一次在这儿休息,熟悉的环境令人安心,他是睡着了,但不太安稳,没多久便醒来,刚好,朋友进来交给他他要的东西。 枪持着,手心即刻温热起来,为一种熟悉,也为一种重叠。第四次了,怎能陌生!就连扣下扳机延生来的振动感都清晰起来,彷佛,就要见着应声而飞溅的血……还有些什麽?他挖掘着记忆,扣下扳机。 弹匣还没嵌上,虚虚渺渺响了一响击空的声,他便记了起来,还该有着——嚎叫哀鸣! 不知不觉地喜欢上那些声音,在五年前的第二次吧。七年前第一次开枪打人,自己b他们还要害怕,他很肯定。急需一大笔钱,早成了热锅蚂蚁,什麽也想不了,心头塞得满满的全是路上不经意看见的护钞保全员吃力提着的钱袋……沉甸甸的,太具有份量,再也看不见别的便选了,选了便狠了。服兵役时开过枪,但朝人TS击是不一样的、很不一样,那令人震憾也令人亢奋,更令人忘却了些什麽,忘得一乾二净,只得在恶梦中再次想起。忘掉的,会如雨那般,绵绵密密而来,当试图攫住、发誓永永远远置於心上,然而,什麽也捞不着还让罪恶感侵蚀得T无完肤,再怎麽坚持善念的本意,醒来之後,什麽也辩驳不了……真真醒了吗? 有些醉意,因着不擅喝酒,朋友招的才不推辞,大口大口地乾杯。 嘴里苦的、辣的,嘴边却得亲切地笑着,难消受这样的自己,朋友懂,直替他在席上说话。而席上另一人也是懂的,只邀他酒,没要他多话,眼不正视地瞧他喝酒的涩,不觉得好笑,还猛把眉间锁了起来。 这人是朋友的好兄弟,和一块儿做工的大陆雇员结交认识来的,喊着一声大哥,他也跟着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