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狐(4)
诡异的面朝下跪姿。 谈言抹了把额角上的冷汗,颤抖的双手强忍着从後方把身子撑起,极其小心的挪向床边,时不时查看那人的动静。 就在脚尖即将碰触到地面前,他突然一个机灵猛地缩回,这动作使他腿上的伤口更疼了。 血…… 不行,就这样出去的话会留下血迹。 谈言逡巡了一圈,最後蹑手蹑脚的把枕头套拆了下来勉强靠着嘴巴绑在伤口上,粗糙的布料摩擦着凝血处,但这已经是眼下最好的处置了。 确认血没有流出後,谈言这回才确切的下了床。 为了不让老旧的房门门闩发出声响,谈言只得挤着那没有被完全阖上的缝隙出去。 三个礼拜没见着自家客厅,这里已经面目全非一片狼藉,但此刻谈言无法顾虑这麽多,他只是直径走向沙发那处。 贸然移动沙发会发出过大的声响,看来只能用g的了。思及至此,谈言再度望了房内一眼,确认那人仍旧睡着。 他扫视了客厅一圈,很快在角落看到了扫把。他跑过去坐了下来,用没有受伤的腿将棍子提离地面後才移动,竭尽所能不发出任何一丁点声响。 伸进沙发底下的棍子不负所望的扫出一张沾上一层薄灰的字条。 谈言屏息看着那张已经脏了的纸,忍住想哭的冲动,b着自己以他所能做到的最快速度动身。 绑在身後的手打开了字条,拿了另一个新的牛皮纸袋之後,艰难在背後模仿着原本纸袋上的字迹重新写了一次收件地址。 原来就有的字他尽力模仿,没有的则是能写多草就多草,只希望那人能以为是自己酒後的杰作。 谈言撕下旧纸袋的一角,在上面用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