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
和李叔结婚。 思绪一旦发散,一下就飞得老远,这么多广袤、宽泛的人和事当中,我唯独没有去想纪丙年,有两种对抗的心情互相冲撞,阻止我去想他。 我想要道歉,冲上去安慰他,让他觉得好过一些,但我同时觉得我并没有做错。 没有什么做的不对的,一切都很合理,是纪丙年不愿意给我解释的机会,他故意不理我。 后来我去洗了个澡,他还在他们房间,就连这个古偶都过了播放的时间点,没有东西可看了。 我把他的枕头折了又折,最终想了一个办法,把他的枕头和被子都抱到我的房间,这样不管他什么时候出来,只要他想睡觉,就得来我房间。 我抱着纪丙年的被子睡着了,恍惚间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和纪丙年其实不是兄妹。 我妈和李叔结婚了,吃席的时候她坐在我旁边,突然跟我说,其实纪丙年是李叔的孩子。 我心想我妈出轨得可真早。 然后愣了一会儿,又想,就算纪丙年是李叔的孩子,我和纪丙年还是一个妈生的,那样我们还是兄妹,这件事好不合理。 好像是一根针刺上了一个气球,一下子就把梦给戳破了,我醒过来,天竟然已经蒙蒙亮了。 纪丙年的被子还在我身上,他没有来找我。 我r0u着眼睛下床,室内是暗的,yAn台上有淡蓝sE的天光,纪丙年端了个小板凳坐在yAn台上,弓着腰磨着什么东西,一眼看过去把我吓了一跳。 我还以为他在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