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
头面珠花,h的白的、金的玉的、圆的扁的,各式挑心掩鬓、箍儿坠儿,竟b月娘箱笼里花样还多,真真叫人眼花。舅爷见我看得聚神,随问,“姑娘看着哪件最好?” 我犹豫半晌,实选不出,只答,“金玉之类,必是越重越好。”忽然看到半副g0ng样金镶绿松石钗,每支尾上都坠有一颗西洋珠,便说道,“这金钗我倒有对一样的,既是月娘给我的,必是最好的。” 舅爷道,“姑娘说的都不错,金玉之价,既在其重,却不只凭轻重。”我起身福了福,“师父教我。” 舅爷还了半礼道,“我既已答应月姐,自会尽心。窃钩者,必先知其价;知其价,第一必先知其重,式样手艺,尚在其次。故今日先从识重学起。” 我心道,林舅爷莫是看我不起,称重识秤我还是会的,兰哥儿不在这里,想是又早学过了。因问,“兰哥儿如何不在,月娘令他陪我。” 舅爷道,“姑娘来日掌家,自与他不同。他学得些拳脚伎俩,日后我再慢慢教与姑娘。”我被说动了,安下心来。 只见舅爷指着一支如意纹金簪问我,“姑娘看这支簪子重几钱?”我笑道,“这有何难,拿秤称来。”舅爷摇首道,“不可用秤。”我yu拿起在手上掂量,又被舅爷止住,“只可用眼看。”我不服,“哪个就能看出来?”舅爷道,“姑娘放开来猜。” 我蒙道,“总有一二两。”舅爷取笑道,“倒也不甚远了,九钱八分。”我拿过银秤称了,竟一分不差。转念又想到,许是他早先称过记下了,专给我立威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