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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非常理想主义的人。听见曾经的病人危在旦夕,病症恰好又是自己耕耘几十年的领域,郝勇成想都没想,大声说:“胡闹!怎么不早点来找我?” 救不了杨菲菲,难道他还救不了杨菲菲的孩子? 天上浮云透着纯净的白,斯须变化为阴翳。厉卿拿着手机,对副驾驶的黑衣男人点头。 “郝医生,我不和您卖关子了。褚央出事后我找了宣科大的程故教授,他用激素药给褚央吊了一口气,撑到现在。据我所知,您的团队与香港有合作,研究方向正是野马体和向导素,预实验已经成功开发出了配套设备。您实话说,那套设备对褚央有用吗?” 郝勇成太阳xue猛跳:“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对不起,我求医心切,用了些不便透露的方法。”厉卿露出真实面目,仿佛瞄准猎物的掠食者,“郝医生,我想知道这个项目更具体的内容。” “你……” “天生向导的实验体很难找吧?如果褚央符合你们的要求,我们就是互惠互利。”厉卿拔下车钥匙,短促碰撞声像是拔刀出鞘,“项目迟迟没有正式启动,您不觉得可惜吗?” 郝勇成在窗边来回踱步,楼下停着两辆黑色商务车,荫绿梧桐掩映了驾驶座。思考良久后,他松口道:“好吧,希望你对我们的谈话内容保密。” 厉卿按下录音键:“那是自然。” “这个项目断断续续开展了十几年,我叫停的原因有很多。这个世界上幻术型向导很少,了解并被幻境伤害过的人更少。唤醒沉睡幻境中的人,没有太大的实用社会价值。” 郝勇成所言非虚,向导哨兵之间尚且有那样多谜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