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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中央塔要把会议放在宣江举办,而不是像往常那样在北京呢?”赵培涵小声问。 “我也不知道。”褚央耸肩,“柯游塞钱了吧。” 赵培涵大为震惊:“你这是危险发言啊!” “为了更好地开展工作,中央塔特别派遣了一支工作小组驻扎到我们宣江,有请——” 伴随着金属与地毯摩擦的沉闷声,褚央缓缓转头望着门开的方向。窗外的雨更大了,铺天盖地的水雾打翻了天空的墨盘,万物都变得昏沉暗淡,压抑而笨重。 光线被云层收束,依稀透出聊胜于无的轮廓,就这样,一个极其高大的身影印入褚央眼帘。首先迈入视野的是一双沾水皮靴,被黑色长裤包裹的双腿修长有力,腰腹强健精壮,紧接着是宽阔有型的肩,最后是漆黑凌厉的眼瞳。 他的胸牌外框深红如血。 褚央与哨兵的目光发生了交接,转瞬即逝,却又被雨水的潮气搅得粘稠而缠绵。褚央觉得心底最深处的地方仿佛被针刺了下,暗戳戳地隐痛着,很不舒服,又很想多看几眼,于是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哨兵。 可哨兵察觉了他的存在,并精准捕捉到这样大胆的、近乎挑衅的问候。他扬起下巴对褚央眯了眯眼,紧抿的嘴唇像是刀刻的痕。 电光火石间,两人产生了第二次眼神接触。 好傲慢的哨兵。 褚央得出结论,移开视线。哨兵拎着保险箱,单手插兜,薄大衣卷起一阵风。他先后与柯游和袁莉敬礼,最后站到主席位,放下带有中央塔密封条的箱子。 “中央塔特级哨兵,ISA协会成员,前大连塔首席哨兵,前北京塔首席哨兵,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归国博士,厉卿。” 袁莉做完介绍,全场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