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她亦活,他死她亦亡。
门开了。 浓重纠缠的困意一扫而光,顾叶白急切地抬头看去,却没有看到期盼见到的那人。 聂宇站在门口,脸上的焦灼几乎无心掩饰,顾叶白甚至能够嗅到他身上未褪去的硝烟气息。 这些都明晃晃地佐证着最坏的猜测,让她无法再自欺欺人。顾叶白忽觉眼前一阵恍惚错乱,无力支撑的身子猝得跌坐下去。 他,怎么了? 那个别扭地心软,厚厚的壳子里充盈着脆弱又鲜活血r0U的男人,她如今唯一活下去的理由。那个人,顾叶白才捕捉到了些他冷y外壳缝隙处的细小破绽,抓住那么一点点的暖意。今早刚刚离去,至今为何未还呢? 聂宇脚下受阻,低头看她一眼,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绕开顾叶白匆匆走进屋内。 一旁的佣人上前想要扶起她,顾叶白挡开了伸来的手,自己扶着地板艰难起身。瓷砖冰冷,早已将手脚冻得发木,膝盖的神经传导来一阵刺痛,让她踉跄着险些跌倒。可顾叶白没有管,稳住身子后,扶着墙一步一步地跟上去。 聂宇正在谢铮房内,收拾着他惯用的物品。顾叶白在旁边踟躇了片刻,伸手想要帮忙整理衣物,他动作一顿,躲了过去。 抗拒的信息明确无疑,可顾叶白被巨大的焦灼鼓动着,无法再忍受片刻悬于半空的安危未卜,她固执无礼地b近一步,狠力拉扯住衣料的边角,y生生阻止了聂宇下一步的动作,让他不得不正眼看向她。 动作咄咄,可言辞却带着近乎乞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