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会你肆
临行前,陆屿带林瑾去了大世界。他们似还是五年前般,在大世界小白楼的哈哈镜前,兴高采烈地一面面照过去。 两个人看着镜子里千奇百怪的对方,笑得直不起腰。 他们亦手拉手去了外滩的汇丰银行,准备一道看穹窿顶的马赛克镶嵌壁画。可是行长唯恐租界沦陷,东洋人会将壁画毁尽,早已用白石膏将壁画封存起来。映入他们眼眸的,便只剩白煞煞的墙皮。 “走吧。”林瑾颇为遗憾地对陆屿说。 陆屿r0ur0u她发,安慰道,“香港的汇丰银行是总部,壁画肯定更漂亮。” 林瑾点头,其实心里想说的是,我只想和你一起看。 他们离开外滩,经过仙乐斯时,见到舞厅门口悬挂着巨型海报,报上的樊莺莺立在麦克风前,巧笑倩兮,无数歌迷围拢于那,正在给她献花。 路旁的唱片机循环播放着她生前最后一支曲子《永远的微笑》…… 林瑾这才记起,前几日从报上得知,樊莺莺因这首《永远的微笑》,而惨遭东洋人杀害,听说还被人生生割下脑袋,悬在了薛华立路的电线杆上。 这首歌的歌词是号召民众守护上海,这在东洋人眼里,自然是难以饶恕的反动行为。 林瑾抬眸望向陆屿,只见他眼眶通红,双手紧紧攥着,直攥得骨节泛白。 李老大事后,陆屿本以为按照樊莺莺的个X,定会找他来大闹一场,结果却意外地没有。后来他从别处偶然得知,其实樊莺莺并不知晓李老大是汉J。 陆屿不喜樊莺莺,即使当初迫不得已要去接近她,他也从不和她说话,与她并没有过多往来,一切皆是逢场作戏。 然而此时此刻,陆屿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