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摇头:不改,我要黏着哥一辈子下辈子也黏着。
“我的脾性变差很多。”男人服尽,还是熟悉的苦,他蹙起眉头,盯着碗里的药渣愣神,没过多久丹田处就涌出一股热流,蔓延四肢。 让人直呼痛快。 月上树梢,府里的灯熄了大半。 李阙睡得并不安稳,耳侧有书页翻动的声响,可听着又不像,只是纸张摩挲的轻微响动,窸窸窣窣得,听得人直皱眉。 “别动。” 李阙动作稍滞,连呼吸都轻了不少,“怎么还不睡?” 宋硕无神色稍倦,眼底轻微青黑,他动作不停,案底几张皱巴的宣纸,几道杂乱墨痕彰显这男人作画时是极其烦躁,他的样子似乎是在走神,喃喃道,“前几日的伤....” “无事,你睡吧。” 后面这句怎么难得温柔,李阙没听清第一句,可他又不好再问,只是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他做了个梦,梦中是初夏的时节,树上熟了樱桃,宋硕无挽了袖子去爬树,说要给李阙摘,只到人胸口高的孩子满是稚嫩,信誓旦旦地笃定。结果樱桃没摘到,倒是自己摔了个四仰八叉,红着鼻子说改日定给雀雀摘最红的果子。 宋硕无十岁那年,跟着下人去放春,纸鸢放得太高,这大少爷自己没看对路,迈错了步子,狠狠摔了一跤,磕在青石上,门牙缺了半颗。 那半年时间,宋硕无说话都漏风,把李阙叫成雀雀。 “大少奶奶,段玉阁上次打的银饰今个得去拿了。”外面春桃敲两下门,李阙睁眼时已没有丝毫的困意,习惯性摸身侧的被褥,果不其然是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