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 4

    于是在掐着脖子把人掼进泳池的时候,鬼面心中那一点焦躁终于被填平了。

    ——“意识体虐杀值下降百分之六十。”

    在这座小镇成长的前十余年,他按部就班地从一个白人家庭的男婴变成一个戴兜帽背帆布书包上下学的高中生,日子日复一日,如此无趣,非要找出一点意外,大概是他生父同镇上一个艳名在外的婊子私奔了,你问他们私奔去哪里了?

    大概是旧金山吧,会有海狮跳上码头晒太阳的那一座城市。

    所以当这样一对儿佳偶在两年前灰溜溜滚回来时他很惊讶,也很高兴,用母亲从前切菜的陶瓷刀片捅进两人脖颈的时候他心脏兴奋得一阵一阵地抽搐,颈动脉爆出的血雾如同烟花,炸开在他脸上心上,那感觉好极了,他从未体验过那夜那样强烈的成就感。

    嗷,是不是忘记说了、他的记忆最近总是会有点儿跳跃,父亲离开后母亲照旧在镇中心的超市打工养活他,这种生活大概挺难捱的,她离开在他成年的前一天,她忘记带走那一玻璃盒的首饰,倒是没忘记在冰箱里给他冷藏一块临期的蛋糕。

    他依旧于每天早上踩着滑板赶公车,下午回到葡萄园环绕的别墅,唯一的不同是周末多了份咖啡店的兼职。

    太无聊了。

    这个小镇上的每一个人,每种洋溢的情绪都无聊得可怕。

    他们居然会为器材保管室的老头上了班上那个婊子而真情实感地尖叫,要知道,她那时候甚至愿意为了球赛啦啦队的推荐名额替他口上一整个周。

    一个彻头彻尾的荡妇而已。

    把她开膛挂在树上的第二天,处在警戒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