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五颗
沈云深四岁了。 这一年来,跟爹爹好得如胶似漆,白天坐在他膝上念书,圈在他臂弯里写字;晚上揪着他衣襟面对面睡,稍挣开就咕哝哝揪紧,亲她一下在睡中也咧嘴笑。 沈清都想,他哪来这么个稀罕物儿。 某天,他的稀罕物儿静静扶着门,眼泪花花地瘪着嘴,一副委屈地不行的模样。 沈清都三步并作两步赶过去,一头给她抹眼泪一头,“这是怎么了?” “他们说我没有娘亲疼。”沈云深难过归难过,回话依旧利落g脆。 沈清都被鲠得顿住,出言吞吐,“云深,你……” “爹爹可以找个娘亲疼云深么?”沈云深撅了撅嘴。 “……” 得不到爹爹的回应,沈云深垂头丧气,可怜地扳手指,“这个世上最疼云深的是爹爹,第二疼云深的是云深自己。” 十年后。 一向过目不忘的沈云深忽然不会背书了。 “爹爹,‘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前一句是?”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 “噢——还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哩!” 忽而她又极其聪明机灵。 背着手,像小猫一样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