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护
晏敬儒扶她起来,“你晏姝姑姑都告诉我了,是你琴南叔以为让你们来府学……唉,算了,不说这个了,是他多事了。晏爷爷这把年纪,不用说什么带累不带累。王相公两次拜相,两次罢相,毁誉无数,风浪都经过,细算起来,你们这事倒算小,看通透其实容易。至于府学的声誉,只瞧你爹爹的本事了。等风波一过,你和你爹爹想去哪都好。” 他的语气忽然伤感,“你琴南叔家的小哥哥明年就可以考举人了,你晏姝姑姑也有了新人家,我们都替他们欢喜。倒是你和你爹爹坎坷寥落了,这一走,以后和晏爷爷也都难见了。” 沈云深向来觉着,有爹爹就好,余下都是次要,但晏敬儒的话,不觉唤醒了她心里熄下的哀伤,爹爹受过很多人的敬Ai、赏识,潇洒清雅,现在只剩下自己,与他相濡以沫、相依为命。 晏敬儒从书桌的cH0U屉里,取出一对小玉如意,一尺来长,镌刻JiNg致玲珑,“据说这对玉如意曾是梁文帝所有,连你琴南叔和晏姝姑姑,我也不曾给,如今就赠云深和你爹爹了,配你爹爹清德如玉,愿云深以后事事如意。” 沈云深鼻子酸酸的,眼眶微Sh,不知如何感激晏爷爷的宽容和祝福,感激他对爹爹一如既往的认可。礼物虽然贵重,她还是接下,为珍惜世间可能少有的真心Ai护。 没有再执着于找爹爹,她回到文澈院,很坦然地收拾书本、字画、衣物…… 沉心静气,她觉着爹爹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