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阙眼睛红了
沈云深见爹爹嘴唇轻扯似还要说什么,俏生生问,“爹爹,你不是说食不言的么?今天怎么老是问这说那?而且,我真的好饿的。” 她、真、的、好、饿、的! 沈清都听得眉心直跳,几句对话捋下来,他竟一时拿捏不准云深现在是信口随说,还是说开窍就开窍了。 若论聪明,云深是b谁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谨慎起见,沈清都再不置一词,敛sE点头,示意吃饭。 一晌无言。 清风拂过,枝叶低昂,从浓密绿荫缝隙处漏下的丝丝yAn光,满地跳跃出宁静悠然的点点光影,如闪耀的JiNg灵。 树下一对安静的人,一个专心往嘴里赶粥,一个斯文地吃几口便放下筷子,饶有兴味地看她猫儿贪食,时不时给猫儿夹一小筷头菜。 温柔多情之余,那个斯文的人好好想到什么,笑抿唇,把自己碗中吃了一半的咸鸭蛋白夹进猫儿碗里,猫儿浑然无觉,照吃不误了。 斯文人握拳掩唇,无声展出金子般得逞的笑。 下午散学后,出了学堂,两人沿着石径小路,悠哉悠哉,并肩慢行,沈清都一路迁就着沈云深,侧身低首,与她笑语。 “晏爷爷。”沈云深先见着了自书院门口缓步而来的鹤发老人。 沈清都闻声止语望去,也轻唤,“老师。” 疾走几步迎上去。 晏敬儒满面笑容地颔首,再冲沈云深逗话,“云深,你听爹爹说诗文经史长大,如今又日日跟进学堂,可有听惯的陈词没有?” “爹爹最会温故知新的了。”沈云深维护沈清都,一张口,语气得意、自豪、响亮。 “沈云深。”沈清都连忙低声呵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