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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车窗旁突然出现了一道人声。 “童子,童子!此乃我族后辈,绝非邪肆!” 微微弯曲着脊背男人快步走到车前,挡住了举手长刀的四位诡面,也让‘祂’顿住了脚步。 ‘祂’举止如鸟类一般,头部突然间平挪一侧,穿过男人盯着林国栋。 连带着像是传染了一般,让四位金甲诡面也跟着扭曲了一下脖子,齐刷刷地避开男人手臂的遮挡看了过来。 摇铃声消失不见,降低了音量的唢呐锣鼓,与男女混杂不辩的杂乱声响出现在耳旁。 林国栋骤然松下一口气的同时捏了捏反向盘,抬眼间却扫到了后视镜。 白雾末尾的最后的几名捧香侍者正脸贴车窗,目光呆滞地扫视着车内,似乎在寻找什么莫名的东西一般。 别说林国栋一个当兵的居然怕这种场面,估计来任何一个人都得歇菜,给吓得昏厥过去。 ‘祂’微微敛下了眼皮,狐狸一样上翘恐怖的线条微眯着,嘴唇蠕动着转过身去,踩着四方步,在响铃声中款步而去。 四名诡面金甲重重地放下了长刀,砸在地面发出金石交错的声响,僵硬着脖颈重新背过身,在地上拖行着刀背往前挪曳而行。 林国栋看着那几名贴着车窗的捧香侍者在唢呐骤然加大,苍凉的号音环绕头顶的号召下,恋恋不舍地收回僵硬的面谱脸,跟随着渐起的摇铃声往前步行,走进白雾中。 “别开车窗,跟着雾走。” 弯曲着脊背男人的没有转身,拍了拍车引擎的前盖,跟在了了白雾消退的路上。 林国栋踩了一点油门,慢慢跟着男人的背后,看着白雾一点点消退,骨节粗长的手指上,温度慢慢回来后也不再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