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兴致
夜深,冷一盼在颠簸中醒来。 他本应该守在冷文敏的棺材前往香炉里添一夜的纸。但此刻他却在家中,被冷文昌抱着往卧室走。 “搂着我,别掉下去了。” 听了小叔叔的话,他的胳膊抓着肩头,脸颊贴着胸口,微微仰头时冷文昌下巴的胡茬擦过额头,有点痒。 卧室窗帘敞开着,月光肆无忌惮地洒进来,像是给接下来的秘戏打了360度无死角的大灯。 冷文昌将小侄儿放在床上,慢条斯理地解着对方衣服的扣子。 一盼身上的衣服看着素,实则考究。白色的丝绸长衫,一排盘扣从脖领系到腰侧,每一颗都是雪白玉线混着金丝盘成的。长衫布料丝滑,下摆处绣着暗纹,对着冷白月光看能发现绣的是数朵开得极大的栀子。同样布料做成腰封,原本系在腰间的蝴蝶结已经完全散开,松松垮垮地挂着,为人添了一色懒意。 冷文昌本来对冷老太爷要求一盼穿传统孝服一事颇为反感,没想到这么不吉利的衣服竟被小侄儿穿得如此风情。随着扣子一颗颗解下,他竟然有些口干舌燥。 今晚堂厅里用来烧纸的是点了金桂香油的沉木。一盼身上沾了那香气,在发端在指尖,贴合着柔软的皮肤。肤暖催暗香,配着那素白的衣服,冷文昌想自己怕不是偷了个神像回来。 就算是神像冷文昌也要压在身下共享俗世快活。越是庄重越是要亵玩,更何况这小侄儿也不是矜持的主儿。 冷一盼原本支着身子静静地端看。见冷文昌将他衣襟挑开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便倾着身子凑上前,主动亲吻起自己的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