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段回忆
话,我岂不是亏大了?” 冷一盼以为冷文昌生气了,连忙解释:“我有好好上课。只是总没有你的消息,问福伯,他只说你忙完了就会来电话,我这才想用了这守株待兔的方法。我…我……” 冷一盼的声音钻进冷文昌的耳朵里、跑到他的心里,像是有一根羽毛轻轻刮着他心脏的内壁。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动听的声音?冷文昌想。 十六岁的一盼话语间还带着乡土气,听起来像是被太阳熏了一整天的河水,灌得人耳道里暖暖的,让冷文昌心情好不舒爽。 同一时间,万里之外的地方,有个人这么地挂念着自己。冷文昌心里好不得意,他脱口而出地问:“槐槐,你是不是想我了?” 一盼顿时安静下来,冷文昌像是哪根筋搭错了,又像是故意说出来逼一盼表态:“我可是很想你。” 冷文昌不知道的是,电话另一端的一盼因为他的这句话彻底变得无措起来,一双眼左看看、又看看,最后盯住了不远处壁柜上挂着的冷文昌的照片。 自从那鼓足勇气的初吻后,冷一盼觉得冷文昌像是把自己当做了陌生人。 对方总是很忙,不仅不常回家,连电话都很久不来一个,这让他不禁猜测冷文昌已经忘了自己的存在。时间久了,连那个缠绵悱恻的吻都开始变得不真切。他知道冷文昌是个情场老手,自己那孤注一掷的献身怕只是对方生活里的过眼云烟。这么想着,一盼不免灰心起来。 而今天,冷文昌的电话来了!几句让人脸红心跳的三言两语又让一盼心思活泛了起来。纵使是成年后的一盼都不是冷文昌的对手,更何况那时十六岁的他。少年一盼整个人晕晕乎乎,好像坐在一叶扁舟上,在冷文昌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