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喜办
忘记?少年烧红的脸,大腿内侧的淤青,抓着衣襟的手,以及在梦里都会掉下来的眼泪,怎么忘? “父亲,您应该知道,我这个人最会记仇了。”冷文昌说:“当年您一意孤行非要把一盼过继给他,我们当时约定好的——过继只是名义上的,之后他们不能有牵扯。这次可是您先违反了约定。” 冷老爷子还欲再说,这时有人过来通告:肖家来人了。 肖家作为赤潭最为着名的家族之一,与冷家算是世交。肖家的人过来吊唁,就是天大的事都要放一放。 目送着冷老爷子离开的背影,冷文昌偷偷问王福:“肖家派谁来的?” “肖老爷子亲自来的。”王福见四下无人便小声说:“你等的人回赤潭了,听说这次回来就不走了。他说想见见你。” “不凑巧赶上这档子事,要见也得过几天了。”冷文昌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妙龄女子扶着吕文姝往堂厅走来——是之前大嫂往他身边塞得钟小姐钟美玲。他突然改变了主意:“福伯,托人传下话,让他明天下午5点到天雅等我。你提前和刘经理打好招呼,让他把人直接领到我的私人包厢。” 冷文昌想了想又说:“不,让池骞亲自去接,把人领到天雅。嘱咐他留心着点儿别被人看到。” 话说完,冷文昌忍不住看了眼堂下的冷一盼。此时他穿着对襟素白孝服,手擎着一指粗的香,正跪坐在一群念经的喇嘛身后。 天气热得让人头脑发昏,缭绕的烟雾和单调的诵经声更成了催眠剂。一盼跪了半天就瞌睡得左右摇晃,脑袋一颠一颠地。他的手垂在膝盖上,香燃烧的一端一不留神点在了前排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