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喜办
都是情情爱爱的。走了几步路就看见堂厅一侧的院子里搭了个一米高台,几个妙龄女子穿着勉强包住臀部的短裙,光腿脚蹬高跟鞋,踏着背景音乐强烈的鼓点对台下做高抬腿运动。台下坐了一排观众,时不时有侍者端着托盘给看客们倒酒递茶。 “有伤风化,有伤风化!” 冷老爷子大怒,快步走进堂厅想要质问冷文昌,结果看到那里也是乌烟瘴气。 冷文敏的灵柩摆在正中央,一群老道和尚喇嘛混着几个牧师齐乐融融地坐在棺材前,各念各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别的地方几百年都不能调和的宗教矛盾,在冷家倒是达成了和解。 只是冷明钦站久了,越听几派的念词越觉得别扭——词语逐渐趋同,音调竟然合着屋外放着的“yin词艳曲”,再细瞧便发现大家无不偷偷拿眼瞟着院里高台。 冷老爷子忍不住了,把冷文昌叫到面前,指着棺材前跪坐的那群问:“哪儿找了这些人?一个个六根不净。” “从宗教协会请的。我也不知道二哥到底信什么,便都请了过来,回头二哥在那边凭着喜好挑一个跟着投胎。”冷文昌一本正经地回答。 冷明钦又指了指远处的高台问:“那又是怎么回事?这不是胡闹嘛!” “怎么是胡闹呢?”冷文昌说:“二哥的大宝典说了人生就是一场大party。我这算是丧事喜办。” “你二哥早逝,你父亲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哪儿来的喜办!”冷明钦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是想要外人都来看你二哥的热闹,来看冷家的笑话。” “父亲,您可冤枉我了!我这几天忙得连口水都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