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痛快
冷文昌看到一盼手里的润滑剂笑了:“小色鬼,这么急?” 冷一盼恼得将润滑剂往冷文昌身上一扔,背过身去不看他。很快,后背贴上了对方温暖的胸膛,手里被塞入了一个东西。 冷一盼捧起一看发现是一根白金线吊着块翠绿的宝石,在月光照射下泛着半透明的柔光:“给我这玻璃干什么?” “这两天一直想给你,没得着机会。”冷文昌说:“这次去南联盟买的。一分为二做了两吊坠,一个给你,另一个给了老太太。” 冷一盼看不出手中之物的好,但是听到吕文姝也有一块,顿时觉出了这东西的金贵:“那我可得收好了。这一块不得赶上全村子种好几年的梨!” “随你。不过——”冷文昌把吊坠给小侄子戴上:“之后这两天你得戴着。” “我不。要是老太太见我和她有一样的东西好不高兴了。” “怕什么。”冷文昌说:“槐槐这么好,这世界上的好东西,哪个你不值得来上一份?” 冷一盼眨了眨眼睛,嘟囔着说:“你少拿糊弄你那些小情人的话来哄我。” 冷文昌不解释,沉着声音笑了笑。 许是浮云遮了月,屋里的光亮暗了些,冷文昌的面容隐在阴影下不是很分明。但一盼望过去却好像能看清每一处,恍惚间他的天地中就剩下面前的这一人。 两相对望间,他想起了当年的认祖仪式。 那天的他穿着偏大的传统唐山装,袖子没过手指。戴的六合帽也不合适,帽檐盖到眉骨。样子可笑得像滑稽戏里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