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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算了,让他告诉你吧。”杨以清照顾了陈镯一天也累了,晚上便由关照年照顾,先回家了。 关照年在陪护椅上坐下,一眨不眨盯着陈镯的脸看,病房里关了灯,只有一些仪器发着光,靠里侧的病床要更暗一些,关照年坐在黑暗里,听见陈镯梦呓了一声。 随后一阵急促的呼吸声,陈镯咚地撞到床头,关照年马上起身把他扶正,陈镯愣了一下,“……小清哥?” “嗯,”关照年面不改色,“睡吧,我陪着你。” 陈镯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因为有药物作用,陈镯睡了快12个小时才醒,醒来时天光大亮,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畅快地睡过一觉了,关照年坐在他面前,正推着照明灯在他伤口上照,与他对上视线。 陈镯收回手,冷冷道:“你回来干什么?” 关照年绷着脸,“别动,注意伤口。” “关你什么事?”陈镯说:“你滚。” “为什么怀孕不跟我说?“关照年直视着他的眼睛,“我问了医生,你怀孕三个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陈镯轻蔑地勾起嘴角:“跟你说了,然后呢?换个方法报复我?” 他说:“这次回来,还想报复我什么,看看我死没死?” 陈镯抬起那只受伤的手,往栏杆上猛地一撞,关照年腾地站起来,捉住他的手,一片血色蔓延开来,“你干什么?!” 陈镯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剧烈挣扎想要摆脱他的手,关照年没办法,只能放开他,陈镯撕扯着绷带,然而绷带扎得很牢固,他不得章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