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雨番外)思念开作的红花(二)
螺,还算是田螺吗? 果然幼小人类大笑了。 「田螺田螺,姓田名螺,有一粒大头害你头累累。喂喂,同款拢叫螺,烧酒螺不会是你亲戚吧?」 「不要黑白讲话。」 孝子皱起眉头,拍了下幼小人类的头壳,抱歉地半蹲下来捏捏他的脸。 「阮家囝仔黑白讲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1 「但是爸!你不感觉奇怪吗?田螺田螺地叫,咱庄内大家拢姓陈,也没人号自己的囝叫田螺,陈田螺,听起来就真奇怪。喂!你到底是谁?」 陈、陈田螺……? 「啊――这是囝仔黑白叫的,你不要跟囝仔认真。来,我带你去田里。这几天没去田里,你一定闷坏了吧?」 虽然人类一直要他别介意,但泄气、丧气的感觉还是逮住他,让他觉得自己人形的头真如幼小人类说的那样,又大又重,压得他好难过。 ――如果这时阵有壳就好了。 他望着地上的一片烂泥,屋旁龙眼树叶落进烂泥地里就再也飞不起来。 ――他是不是也会像这些龙眼树叶一样,再也没办法变回去田螺呢? 我不是陈田螺…… 「嗯,我知。」孝子拍拍他的头顶,笑得很温柔,「你是田螺、妈祖婆身边的田螺大将军,下凡来救苦救难的。」 「爸――?」幼小人类好像很难理解父亲为什麽突然头壳进水,这麽认真的跟个来路不明的孩子一起疯;他推推父亲的背,「阿爸,你不通因为自己的名叫做进水,被大家叫叫的就头壳跟着进水啊……喔阿母――爸打我啦!」 1 说是打,但其实只是轻轻巴了幼小人类的头一下。他看着幼小人类装模作样地捂着头奔回屋里找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