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
和他对上了眼。他跑过去接了一把,小朋友差点从床上头着地滚下来。 白珩在边上吱哇乱叫着要伸手抱抱,应星借着身高把孩子举高。此时霜雪初破,清冷的日光从窗柩折射进来,穿过小孩柔软的发丝照亮眼底,好似一瞬间的阴霾散尽。尚未长密的骨rou捏起来像清明时节吃的糯米团子,捏重点手指都要陷进去。 后来,即使是他记忆模糊不清的时候,也时常会梦见一双金色的像太阳明亮的眼睛,不过时常在变,从幼年圆圆的像小猫一样的瞳孔,一直到略微狭长的他看不懂的长眸。 不过他没抱多久就被白珩抢去了,在一旁蹭蹭贴贴,她平时风风火火的没想到居然会抱孩子。 镜流总算松了一口气,悄悄开了个窗角盘在一遍透风。 "哪来的小孩,长这么可爱?"白珩颠着小朋友问她。 "捡的"镜流喝了口水缓缓,"刚回来的时候差点没命了。" “叫什么?” “景元。” 元,始也,从一从兀,天地之大德,所以生生者也。在天为元,在人为仁,在人身则为体之长也。善哉。 “好名字。”应星看着趴在狐狸尾巴毛里的小朋友喃喃道。 他们不约而同的避开了景元的过往,镜流不提,也没人来问。聊天谈笑间,不觉已过半夜,夜风渐起,扫开剩余乌云,一轮明月涌出。三人难得相见,便在房内前厅架起暖锅,于窗边对饮,还未及三杯,忽然听到一声水响,似有重物落地,抬头望时,却仍旧寒冰几丈,水面冻的结结实实,只听寒鸦哀叫几声。 白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