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宫
卫,闯入内殿疯了似的掀开每一处帷幔。 他满脑子都是每次回殿时,掀帘便可看见盛南微抬眼对他莞尔的场景。 “人呢?南微?在哪儿?在哪儿!”周晏辞的怒吼在空荡荡的诚乾殿中无尽回荡,被刀风割破的伤处,渗出了血,将玄sE锦袍染得狼狈不堪。 周晏辞捂住胀痛的太yAnx,发出压抑又崩溃的嘶吼。 姗姗来迟的裴昔年与书远上前扶住他,刚想劝他冷静下来,周晏辞就竭力推开他们,急匆匆地跑出殿再次上了马。 他不知道盛南微为什么会凭空消失,不知道她去了哪儿,更不知道她是否安好。他只知道,他必须去找她,什么皇位江山,都不作数了,随天下人如何鞭笞他,他不要了。 他找遍了能想到的地方,曾经的裕王府、琴鹤府、琴院、书馆,她会去的铺子、酒楼,甚至是出阁前会去喂猫的街角都寻过了,就是没有她的半点影子。 从早找到晚,他寻了多久,伤处就流了多久的血。周晏辞扶住泥墙,五指绷得狰狞泛白,哪里都找不到,一张字条都没留,画到一半的画还在案桌上搁着,连新赏给她的银鼠袄都还挂在殿内,什么都没带走她能去哪儿?能去哪儿! 周晏辞殚尽竭虑,被怒火攻了心脉,终究还是没抗住如此重创,一口鲜血吐出,当场昏Si在书远怀里。 宸妃人间蒸发,君主骤然病倒,裴昔年奉太后懿旨彻查此事。 他没日没夜地奔走探查,派出人马分几路搜寻盛南微的踪迹,最后是在诚乾殿侍卫嘴里问出了当天的线索。 所有证据都指向洛灵与贵喜,而那贵喜早已溜之大吉,只剩洛灵了。 周晏辞高烧不退,伤口反复红肿,裴昔年无法在此时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