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羊111
将湿淋淋的卷发别在印寒耳后,说:“高兴了吗?” “嗯。”印寒眼尾漾开的水红宛如天际一抹霞光,他亲亲明月锋的额头,“高兴。” “傻得要死。”明月锋心疼极了,半推半就地附和印寒。 俩人闹腾一番,时针指向十点,印寒摸出钥匙解开明月锋手腕上的锁链。 身上的锁链解除,心灵的锁链彻底绑缚住松间明月,把这遥远的星体栓在印寒的小屋里,当做照明的灯球。 洗过澡,明月锋去厨房煮面条,留印寒半躺在沙发上,好好休养刚刚因冲动造成的隐秘伤口,虽逞强说不疼,但青白的嘴唇做不得假。 蒜香蒸茄子、蛋汤、细碎的rou丁搭配软烂的面条,一碗不用牙齿劳动的清淡咸粥出锅,明月锋倒了几滴香油,端到印寒面前。 “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印寒接过粥,“我身体很好。” “我照顾你不开心吗?”明月锋问,“我还挺开心的。”他落座印寒身边吸溜面条,木已成舟,覆水难收,他再怎么逃避,也挡不住心灵的叩问。 若不是他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妥协退让,哪能让印寒突进到这一步。 心软,乃兵家大忌。 运动使人饥饿,两人唏哩呼噜各吃了两碗面条,明月锋收拾碗筷去厨房刷洗。他呼出一口气,像是把这些年的负面情绪全清理出去,心脏轻盈,刷锅的动作也松快起来。 印寒躺不住,没一会儿就走到明月锋身后,拿起抹布收拾灶台。 明月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