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这辈子可能就这样了
几坛酒回来。 否则会疼的睡不着觉。 戎克没说,但沈劭就是知道。 他疼的时候不吭声,呼吸沉重,比屋外咆哮的风声更让人揪心,喝了酒以后他会平静许多,脸色也呈现出一种好看的红润,让不懂事的毛孩子以为他真的好了,于是放心地呼呼大睡。 因为魔气不似灵气,没啥疗伤治病的效果,受伤能不能修炼是门玄学,有人试过,但基本上都走火入魔了。 戎克不会在沈劭没有招架之力的时候冒险,只得用土法子硬抗。 这渐渐成了一种习惯,就算后来有极品疗伤丹药傍身,戎克也没改掉这个毛病。 装满烧刀子的酒坛沉甸甸压在沈劭胳膊上,怀里的酒粗糙低劣,是贩夫走卒的最爱,也是年幼时他唯一能弄来的酒,不知怎的就成了戎克的心头好。 “杵在门口干嘛?”门里的人问。 沈劭无声叹了口气,推门进去,戎克好像已经不那么冷了,披着被子靠在床头,外袍被扯散,露出小半片胸膛,姿势潇洒,见徒弟抱酒回来就招招手,沈劭不情不愿地递给他,还道: “我可以学一点仙门疗养的术法。” 戎克白眼:“不是最讨厌仙修了吗?” 说着,他拍开酒封,也不拿碗,仰起头就着坛口猛灌,豪迈的与他病态的面色格格不入,但很快,血色重新回到他脸上,他像没事人一样抹了抹嘴,抓起被子擦拭溢到脖子和胸口的酒液,朝沈劭扬起剩下半坛: “要吗?” 沈劭伸手欲接,那人使坏地收回手:“小孩子不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