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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镇定地解了腰封,脱去身上的衣裳,也踏入了水中。 36 温泉水热,雾气蒸腾,偌大的汤池里只二人在其中,别有一番隐秘的开阔惬意,可又夹杂着兴许暧昧,如这热腾腾的水汽,让人浑身发热。 段临舟和穆裴轩相隔了两臂之距,二人靠着池边泡着,他目光情不自禁地往少年胸膛上打转,眼前却浮现他适才窥见的那东西。 穆裴轩不知何时勃起了,一脱衣袍,那被支起来的下身挡都挡不住。穆裴轩似乎也不想挡,神情平静,任段临舟打量着他。段临舟看得耳热,心中又称奇,直到瞥见穆裴轩发红的耳朵才恍然,那点子恶劣心性便又冒了头。 他逡巡着穆裴轩的身体,穆裴轩正当年轻,身体介乎少年和成年人之间,充斥着勃勃的力量感,实在很吸引段临舟。他病了三年,如同一株患病的松柏,他只能看着自己一点一点被那毒耗尽生机,变得苍白瘦削。 段临舟的目光太直白露骨,露着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欣赏喜爱,看得穆裴轩脸越来越热,底下那东西也越来越硬。 段临舟若有所觉,抬起眼睛,就对上了少年直勾勾的眼神,也顿时觉得自己实在很像个臭不要脸的色胚,咳了声,道:“都道利令智昏,岂不闻宽衣解带,色如春花的小郡王也同样令人智昏。” 穆裴轩突然没头没脑地说:“段临舟,你对谁都如此轻浮吗?” 段临舟一愣,笑道:“那得看对着谁。” 穆裴轩盯着段临舟,脑子里浮现段临舟多年前的那些风流轶事。谁都知道瑞州段老板年少时是个“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主儿,他虽是个中庸,可那副皮囊生得好,又最是知情识趣,高兴时豪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