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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说要打什么猎物了。 除了跟着于靖和许方意来的两人都来了,黎越的弟弟不会骑马,二人同骑一匹,方垣虽是坤泽,不过方家是书香世家,方垣跟着家中长辈习六艺,自也练了骑射。 山野广阔,马蹄踢踏起来惊得林中飞鸟簌簌而起,偶有几只伏地的鹿和野狍都抬起头张望。于靖等人御马驰骋,夹杂着箭翎破空之声,道不尽的意气风发。段临舟远远地缀着,冰凉的手指摩挲着粗糙的缰绳,心中蓦地生出几分怅然不甘。 他想,若是没有这毒——冷静如段临舟,在这一刻,对段临誉的憎恶一下子又涌了出来,他甚至想,让段临誉瘫在床上,半死不活地吊着命,实在是太仁慈了。 远处的穆裴轩若有所觉,突然勒住缰绳,回身看向段临舟。只见段临舟骑在马上,脸上没有一贯的笑意,隔得远,他看不清段临舟的脸,却无端地觉出几分孑然落寞。他心中掠过一丝酸涩,猛地调转马头就朝段临舟跃了过来,不过几息,他就已经近到段临舟身前。 段临舟迟缓地眨了眨眼睛,看着穆裴轩,说:“怎么过来了,于靖他们已经走得很远了。” 穆裴轩说:“不打紧。” 他问段临舟:“冷不冷?” 段临舟摇了摇头。 穆裴轩却抓过他的手,段临舟本就体弱,冬日里手炉不离手,今日出来打猎,便没有带着。他们骑了这么许久,一直握着缰绳,段临舟的手已经冷冰冰的,穆裴轩一言不发地搓了搓他的掌心,直到他的手热了起来,才道:“冷为什么不说?” 段临舟无奈笑道:“当真不冷。” 他身上披着厚氅,脖子上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