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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了声,道:“年年都这样,朝廷拨军饷本就是理所应当,咱们南军每年去要军饷,都得三求四求。” “不止咱们南军,”于靖压低声音道,“我听说北边儿已经拖了三个月的军饷了。” 许方意抽了口气,穆裴轩眉毛拧得更紧,说:“现在正是北方胡族红眼的时候,年年都要来肆虐劫掠一番……” 于靖叹了口气,说:“你当上头不知道?” “小皇帝不顶事,朝堂里斗得凶,这两年流放岭南漠北的大臣是一批接着一批,哪儿有人管这些——”于靖摇了摇头,“去岁咱们瑞州水患何其严峻,林相的人和宦官互相扯皮,朝堂拨的赈灾银都拖了许久,几经周折,险些发不下去。” 许方意说:“别说了,那时流民饿得强抢粮仓,我爹都差点吃了发落。” 于靖苦笑一声,说:“京中的水太浑了,我爹想让我大哥回来……” 许方意睁大眼睛,道:“可再熬两年,于大哥说不得就升任吏部侍郎了。” “如今朝堂上乌烟瘴气,稍有不慎就是祸及家族,万劫不复,”于靖说,“这京官,不做也罢。” 穆裴轩道:“于二哥说得不错。” “如今的朝堂之上,jian相专权,阉党猖獗,早已不复清明,不如暂时明哲保身再徐徐图之。” 于靖道:“正是如此。” 几人又聊了片刻,心中都有几分郁郁,许方意拍了拍脑袋,说:“算了,这些事先搁一边儿,咱们出来玩儿的,先玩个痛快再说。” 穆裴轩和于靖都不觉莞尔。 穆裴轩说:“好,明儿咱们就去后山打猎。” 于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