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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与之相交,方觉出云琢的可怕。九莲教众蛰伏得深,其中不乏出类拔萃的人物,如萧元瑞所见过的陈叶,死在大牢中的贺行歌……云琢不过一个坤泽,他们却对云琢奉若神明,只要是云琢的命令,便是让他刎颈,只怕眼也不眨一下。 云琢此人,更是深浅难测。 有时,就连萧元瑞都弄不清楚,云琢究竟想要什么。他帮着自己在信王跟前立功,替他削减孟氏羽翼,似乎全无所求,可萧元瑞知道,这世上的好事,从来不会便宜他。 若不是不可能,萧元瑞几乎要觉得云琢爱慕他了。 萧元瑞将心里那丝绮念按下,见云琢将茶盏推了过来,掩饰性地喝了一口,道:“这穆裴轩久待玉安,却又明哲保身,不知到底想做什么?” 云琢浅浅地啜了口茶,茶是好差,价值百万钱,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萧元瑞看着他,不觉笑了笑,旋即就听云琢说:“你可知穆裴轩并不是一人来的玉安。” 萧元瑞愣了下:“嗯?” 云琢慢慢道:“梁都动乱之前,太医院院正为了避祸,将牧柯送往瑞州。” “牧柯是和穆裴轩一起回来的。” 萧元瑞道:“这也不足为奇,牧院正现下正在玉安,他回来……有什么奇怪的?” 云琢说:“牧柯医术高超,据我所知,牧家祖籍随州,随州未有战乱,可牧柯并未回随州,甚至不曾回去祭祖,而是在瑞州待了许久。” 萧元瑞道:“你是说,牧柯去瑞州是为了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