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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走上几式,肺腑就隐隐作痛。 鬼面人显然也发觉了,剑上更见杀意,步步紧逼,段临舟脚下退了两步,眼见剑锋逼近,他心头跳了跳,森寒剑气几乎刺破面颊,只听得铮的一响,肩上扣上一只温热有力的手掌,却是穆裴轩已经近身了,手中长剑堪堪格住了对方劈下来的长剑。 穆裴轩对段临舟道:“如何?” 段临舟咽了咽嗓子眼涌上的血气,低声说:“无碍。” 穆裴轩沉声道:“来者不善,你先走。” 说罢,就已经和那鬼面人战在一处,段临舟看着穆裴轩的背影,恍了恍神,似乎又回到了三年前,他在京城病发,京中大夫无不束手无策,无奈之下,只得离开京师南下回瑞州。 没承想,刚出京师,就碰上了段临誉为彻底置他于死地而派来的人。 段临舟彼时正毒发,终日意识昏沉,对方来势汹汹,马车颠簸,他摔出了马车,方清醒了几分。 一睁眼,他就看见了一道瘦高的背影,手握红缨长枪,枪尖犹在滴血。对方偏过头,带着稚气的一张脸,出乎段临舟的预料,却很是桀骜,他懒洋洋道:“何方宵小,敢在京畿重地放肆。” 枪尖血滴下,滴答一声,段临舟恍惚之间,只见对方一双灿若朝阳的眼睛,他吐出一口血,就昏了过去。 只这么一迟疑,就有人逼近了,段临舟手握软剑,剑身软绵绵缠上来人剑身,他还没来得及抽回,颈间一凉,脖子上已多了一道血痕。 段临舟连杀了两人,鬼面人已经围了上来,赫然是不打算放他们离开。穆裴轩眉心紧拧,这些人身手不俗,可更难缠的,却是他们俱都悍不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