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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吐出口气,说,“端王和秦凤远渊源颇深。” 穆裴轩抬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穆裴之,穆裴之无奈地笑了笑,怅然地说:“秦凤远至今未娶妻,你当他为什么不娶?” “可惜,端王是天乾,更是天潢贵胄,不是他能肖想的。” 穆裴轩的猜想得到了证实,道:“他们是怕秦凤远和端王一起——” 穆裴之点了点头,穆裴轩眉心微皱,说:“可他们如此算计,就不怕把秦凤远逼得,”他顿了顿,吐出两个字,“反了?” “有端王在,秦凤远不会反,”穆裴之看了穆裴轩一眼,叹气道:“阿轩,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在外头可不能说。” 他说完,接着道,“秦凤远为人臣子,岂会如此?” “为人臣子,”穆裴轩咀嚼着这四个字,冷笑一声,说,“如今大梁君不君,臣不臣,还谈什么为臣之道?” 穆裴之的脸色沉了下来,说:“裴轩!” “慎言。” 穆裴轩冷冰冰的目光对上穆裴之,说:“大哥,你忘了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穆裴之呼吸滞了滞,涩声道:“我没有忘——” 如何能忘? 七年前,阿勒尔部族联络其他蛮族部族叛乱南侵,是时安南老侯爷奉旨挂帅,边南卫所前任指挥使为朝廷监军,一道出征平定叛乱。可交战之后,监军本是文官,不通军务,却屡屡干涉军事,老侯爷受他掣肘,那一战打得艰难。直到安南老侯爷以命相搏,斩杀了阿勒尔部族的首领。 而老侯爷,也在那一战中殉了国。边南卫所指挥使梁奇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