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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庭冷笑道:“这还能有假?!我麾下黎千户尸骨未寒,他身上的枪伤就是铁证!” 赵谦侯没了话,穆裴之看着他,沉声道:“赵监军,我南军将士无不是铁血男儿,他们为国为民,血战沙场,他们的声名容不得任何人玷污。” 过了一会儿,赵谦侯出了营帐,营帐之外是奔走的将士,有士卒将战死的尸体抬了回来,血水已经干涸,一张张面目难辨。赵谦侯一抬眼就是尸体,又闻着浓郁的血腥味儿,几欲作呕,掩着鼻子骂骂咧咧走了出去。 他要回去写信,将阜州惨败一事传回梁都。 赵谦侯一走,周庭几人气道:“简直欺人太甚!” “什么狗屁监军,于军事一窍不通,只知吃喝享乐也配来指摘我们?!” 穆裴之没有打断他们,任由他们发xiele片刻,才道:“好了,我们继续。” 周庭几人应声道:“是,侯爷。” 他又说:“从乌头岭一战来看,叱罗王氏应当是早就和刘子异叛军有所勾结,甚至暗中训练出了一支精锐骑兵,今时今日才露面,为的就是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营帐中人想起乌头岭上的败仗,神情都有几分凝重黯淡。 穆裴之道:“训练骑兵不易,叱罗王氏便是这些年有了一支骑兵,人数也不会多。” 周庭道:“侯爷所言正是,末将驰援之时,匆匆扫了眼,至多千人之众。若是正面交锋,不足为惧。” 穆裴之沉吟道:“此番是我思虑不周,没有料到孙青竟会早料到我们在乌头岭设伏,又着人牵制住了你,方致使伏击失败。” 几人开口道:“侯爷,此错不在你,是贼子狡猾——” 穆裴之抬手打断他,叹了口气,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