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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轩的信香就溢满了整个闻安院,伺候的坤泽侍人都被逼得腿软,纷纷退远,只留下了几个无法感知信香的中庸还能站在闻安院。 情期中的天乾占有欲强烈,根本无法容忍有别的天乾涉足他的领地,昨夜饶是久在穆裴轩身边服侍的分墨都退了出去。 段临舟开了口,声音沙哑几不可闻,吩咐道:“去请牧柯。” 流光应了声,担忧地望着段临舟,说:“公子,您的身子——” “不碍事,”段临舟说,“弄点热水。” 他身上只披了衣裳,隆冬天寒,将觉出几分寒意,腰上就多了一条结实的手臂,却是不知何时穆裴轩已经站在了他身后,他赤着足,胡乱地披了外袍,面色不善,阴沉地扫了眼流光分墨二人,抬手就将门甩上了。 段临舟勉强转过身,就被穆裴轩抵在门上,年轻的天乾盯着他,说:“你要去哪儿?” 段临舟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低声道:“不去哪儿,让他们打点儿热水过来沐浴。” 穆裴轩醒来就发觉昨夜被他反复结契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整个人如同就被点燃了,焦躁不堪,所幸他转过屏风,就看见了段临舟瘦弱修长的背影。 他正在和别人说话。 穆裴轩很不高兴。 他的坤泽并未陪在他身边,而是和别的中庸天乾说话。 穆裴轩低头咬了咬段临舟的嘴唇,一只手掌住他的后颈,那处儿没少被折腾,碰不得,段临舟疼得哆嗦了一下,抓住穆裴轩的手臂,含糊不清地叫了声疼。 穆裴轩动作微顿,天乾和中庸无法结契,他只能靠着在中庸体内留精和啃咬后颈的法子勉强留下自己的印记。 过了一夜,他留下的信香就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