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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城中,只不过一个效力于朝廷,一个在城中开医馆,彼此却常有往来。 何军医当即就行了礼,纪老大夫见他额间和臂膀上的麻布,心中微沉,却没有多问,只是拍了拍何军医的手臂。 何军医眼睛微红,又对着纪老大夫行了大礼。 诚如段临舟所说,阜州不比瑞州,外忧内患之下,穆裴轩确实缺人手。有段临舟为他处理阜州城内诸事,穆裴轩便能腾出手专心和叛贼交锋。 黄汤味苦,饶是段临舟吃惯了药汤,也被这药味儿呛得满面发苦。 纪老大夫已经进入了庵庐,进入庵庐中的大夫不便再出去,他便在庵庐为段临舟开了药方。段临舟吃着这苦药,不得不怀疑纪老大夫是故意开这苦药,罚他不遵医嘱,跋涉数百里。 他如此说,便和流光念叨。 流光笑道:“纪老大夫也是为了您好。” 段临舟哼笑了声。 流光叹道:“主子,您留在这阜州便留了,何必如此劳心劳力……” “你不明白,流光,”段临舟说,“于公且不论,于私,我和小郡王已经成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其实忙些对我来说是好事,”段临舟笑了笑,说,“你看,如果不是事情紧急,我还不知我纵马跑这么久还能活得好好的。” 流光咕哝道:“也不知是谁骨头疼得辗转难眠……” 段临舟一噎,又笑道:“可我不是没事吗?如此可见,阎王爷想收我,还远着呢。” 流光看了段临舟一眼,到底是没有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周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