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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擦洗之后并没有给他换上衣服,段临舟袒露的脖颈肩膀上都是斑驳的吻痕和牙印,藏在被子里的更多。穆裴轩侧着头,看了段临舟许久,这一刻,九莲教叛军也好,梁都乱局也好,彷佛都消失不见。 细细算来,二人成亲不过四五个月,穆裴轩想起他们新婚时,自己对段临舟的冷待,不由得生出几分惋惜懊悔。 他漫无边际地想着,竟不知段临舟何时也醒了,二人四目相对,穆裴轩心头跳了跳,旋即就见段临舟又闭上了眼睛。 穆裴轩愣了下,才想起段临舟一贯醒得迟,昨夜被他这么折腾,约莫是还没有睡醒。 果不其然,段临舟迷迷糊糊地挨了过来,穆裴轩搂住他赤裸的腰,低头亲过段临舟的眼睛,又吻他的鼻尖。孰料他将将落了吻,段临舟竟又睁开眼,直勾勾地盯着穆裴轩,半晌笑了起来,咕哝道:“我还当是我昨夜做了一宿的春梦。” 穆裴轩微怔,也是一笑,道:“再睡会儿。” 段临舟却将脸埋穆裴轩脖颈间,吸了一口,闷着嗓子道:“不舍得睡了。” 穆裴轩教他弄得心中发软,下意识地握着段临舟的后颈,道:“不累?” 段临舟抽了口气,穆裴轩想起他遭难的后脖颈,忙松开手,“弄疼了?我看看。” 段临舟倒也没拦着,懒洋洋地趴在床上,哼笑道:“能不疼吗?你昨儿晚上把我那儿当坤泽的后颈啃,”坤泽的后脖颈因着体质,自愈得快,中庸则不然,腺体退化,那块皮rou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