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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逗笑了,一边叫着父亲一边将穆裴轩从他父亲手中解救了下来,是穆裴轩幼时从不曾见过的和睦。倏然场景一换,却又是他和徐英几人百无聊赖地坐在书院的校场里,黎越正在练着射箭,他天赋不如徐英,徐英练半个时辰,黎越能练上两个时辰也不叫上一声累。 他们笑闹着打断黎越练箭,黎越口中道再有半个月书院就要考试了云云,徐英嗯嗯嗯地应着,一边说瑞州新开的那家煨香楼又出了新菜,他好不容易才订的天字雅间,再不去就吃不上了。 黎越无可奈何,抬手掐徐英肚子,说,还念叨着吃,等你吃成了圆墩墩,就追不上垣哥儿了。 徐英拍开他的手,不高兴道,什么圆墩墩,小爷这是还没抽条儿,我娘说了,我这叫福气,等再过几年,我一抽条儿,rou一准都没有。 许方意哈哈大笑,道,你娘哄你的,你是她儿子,长得再圆润,她也是,我儿生得可爱,没有哪个天乾有我俊俏—— 他拿着腔调仿着徐夫人宠溺孩子的模样,气得徐英抬脚踢他,他灵活地钻去了于靖背后,还冲徐英扮鬼脸,徐英吱哇吱哇地撸起袖子就要和许方意干架,黎越笑坏了,不忘伸手捞住徐英的腰,说,哎哎,方意逗你的。 天忽然暗了下来,时而是瑞州的隆冬,时而是丰州的战场。梦中他赶去了丰州,他没有来迟,黎越没有出事,他大哥也不曾感染时疫,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穆裴轩仿佛沉在了海里,起起落落,像是醒着,又像在梦中,眼皮重于千钧,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 “为什么你大哥早不出事,晚不出事,你一去他就出事了?” “你出生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