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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日,天降大火于白马寺,殿下的亲人就可借此良机离开梁都。” 兰铎说:“如今穆裴之已经知道我们的实力,只怕会有所防备,一旦他不和我们正面交锋,有意拖延,只怕——” 起义军到底根基尚浅,这些日子虽靠着劫掠地主豪绅得了一大笔钱财可供军需,可一旦战事拖得长,对起义军百害而无一利。 刘子异笑说:“殿下何必心急,此事圣尊早有计较。” 兰铎:“哦?” 刘子异说:“大梁气数已尽,我等顺天而为,诸事自如有天助,殿下放心才是。” 兰铎扫了云琢一眼,讥讽地笑笑,说:“用你们梁人的话来说,我们也算同在一条船上,自然希望义军战无不胜,早日一统天下。” 刘子异却没有回答他的话,他扬了扬下巴,说:“殿下,看。” 兰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一处火光冲天,黑烟袅袅,他道:“这是……” 那处正是焚烧那患时疫之人所住之所,刘子异意味深长地笑笑,说:“火要烧起来了。” 兰铎看向云琢,年轻的坤泽神情恬静,眼中映出冲天的火光,似乎察觉了他的目光,偏头对上了兰铎的眼神。四目相对,兰铎只觉坤泽那双眼睛如风过处的水面,初见之下波光粼粼,里头却蕴藏着滔天海浪,无端让兰铎脊背泛起了一层凉意。 阜州城的时疫来得毫无征兆。 先是城中发热的百姓增多,他们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