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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我染上时疫的消息,这些日子,城中一应事,都麻烦你了。” 周庭眼睛微红,喃喃地叫了声,“侯爷……” 穆裴之又道:“徐英,我知你骁勇,因为黎越——”他喘了口气,说,“对叛贼恨之入骨,切莫意气用事,你还得帮着周指挥使。” 徐英偏过头,声音也哑了,“侯爷有上天照拂,必然不会有事的。” 穆裴之伸手敲了敲发痛的脑袋,袖子滑下,露出白皙手臂上生出的几颗红疹,他恍了恍神,过了一会儿,道:“放心,我不会这么快死的,”他微微笑了下,说,“时疫还给人十来日可活呢。” 他道:“备笔墨,我要写一封信送去瑞州。” 一旦他离世,阜州诸事未竟,不能没有人主事。 1 穆裴之有意瞒着他感染时疫一事,将城中事渐渐交接给了周庭,所幸周庭本就是老将,处理事情颇有几分手腕。 短短几日,徐英也成熟了许多,他学会了忍耐,也变得不再如以往跳脱爱闹。 这一役于他而言太过惨重了。 他失去了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兄弟,而今,他另一个好兄弟的兄长,也在他面前生死一线。 恍惚之间,就连徐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去了。 周自谨是个可塑之才,穆裴之将他提了百户,他本就是城中小吏,对阜州城中事宜很是熟悉,有他协助周庭,有些事办起来可谓是事半功倍。 周庭也将守城一事交给了徐英,他在旁掠阵了两回,眼见着徐英恨则恨矣,却不会冲动行事,心中大为欣慰。 沙场历来如此,总要面临生死,若是因此一蹶不振或是走入极端,这人便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