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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有这种可能,而且,城中时疫肆虐,或许,穆裴之染了时疫呢?” 兰铎倒抽了口凉气,灰色的眼瞳倏然浮现几分兴奋,拊掌道:“若是穆裴之得了时疫,只要杀了周庭,南军不就成了一盘散沙?” 孙青笑笑,没有说话。 兰铎踱了两圈,说:“可阜州城内许多百姓都患了时疫,便是拿下,又当如何?” 孙青不咸不淡道:“一把火烧了就是。” 兰铎瞧了孙青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说:“既然孙将军已有定夺,不如早日攻城,拿回阜州城!” 这是一场苦战。 叛军突然全力攻城,徐英已经记不清枪下杀了多少叛贼,又抬下多少己方的士卒,他从未见过这样多的死亡。 看得多了,徐英心中已经一片麻木。 双方交战正炽,喊杀声震天,城墙上,徐英横枪挑飞一个爬上来的士卒,眼前一片猩红,握着枪的手已经用力到微微发颤。 1 倏然又是一声惨叫,却见身旁一个小卒被不知何时爬上来的叛贼捅穿了胸口,徐英咬紧牙关,枪尖如蛇般探出,生生划开了对方的喉咙。 血水四溅。 徐英面无表情地抹去脸上温热的血水,他想,无论如何,阜州都不能破。他就是死,也要守住阜州。 城楼之下,攻城木撞击城门轰声作响,箭矢如雨,堪堪阻碍叛贼攻城之势。 远处,孙青看着负隅顽抗的南军,和兰铎道:“两日,只要再有两日,定可以攻下阜州城。” 兰铎握着手中的缰绳,道:“到时,我要亲手割下穆裴之的头颅送给穆裴轩。” 突然,只见地面震动,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