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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空,又想起段临舟一个人回门,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淡淡道:“走吧。” 二人没有骑马,也没有坐马车,并肩慢慢地走在瑞州的长街上。冬日暖阳正好,晌午后的阳光懒洋洋的,映得人也懒洋洋的。 街上行人多,不时传来货郎的吆喝声,交织着或高或低的说话声,别有一番嘈杂热闹。段临舟和穆裴轩二人都生了副好皮囊,走在街上极其打眼,穆裴轩是天乾,威势足,不耐烦那样打量的视线,冷冷地扫了眼,逼得偷瞧的目光都收了回去。 段临舟说:“许久没有见过这样好的太阳了。” 瑞州今年的冬天格外冷,寻常不落雪,便是有雪,也不过是夹在雨里,或是飞上那么几片,全不似今年竟下了一天一夜。 穆裴轩随意应了声。 段临舟说:“我记得小郡王去过京城,听人说,京城常有雪下。” 穆裴轩道:“比瑞州多,”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也比瑞州冷。” 段临舟笑了一下,“早些年我倒是也去过几回京师,我还记得京里有个酒楼,叫蓬莱春,他们家专酿的酒也叫这个名字,入口绵长,回味无穷。” 穆裴轩说:“康乐坊那家?” 段临舟点头道:“正是。” 穆裴轩:“那酒是不错,我去过几回,不过离京时听说经营不善,酒楼已经关了。” 段临舟笑道:“他们家原就是卖酒的,后来那东家眼热酒楼生意好,也想做酒楼,不过酒楼的经营和酒坊可不一样,赔了不少钱,还将酒楼也搭了进去。” 穆裴轩恍然,他瞧了眼段临舟病骨支离的身子,说:“瑞州离京师千里之遥。”